研究院中也存在个别导师“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情况。对此,应用数学研究所所长巩馥州研究员说:“研究生的培养关键在于导师,应建立导师考评制度。”研究院学位委员会主任马志明院士说:“学位委员会努力打破了以SCI论文数来衡量研究工作的做法,研究生毕业不数论文,体现了研究院的水平,现在要想办法提高学生质量和导师的责任感。”
主管研究生工作的研究院副院长袁亚湘的观点是,“出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优秀学生的人数不会随着学生总量的增加而增加,高层次人才的培养要与国际合作,但研究一定要独立自主,冯康、华罗庚都是在国外接受过培养的,可回国后都是独立思考做研究,这样才能体现科学院的成果。我们许多人现在的问题是做事老没有底气。”巩馥州说:“科学院有人才和资源集中的优势,最适合做交叉研究,这也是出人才的重要领域,我们要做其他研究单位无法做的事情。”
中国科学院基础局数学、天文与力学处副处长王永祥指出,科学院在重大科学问题上要发挥集团优势,形成中国学派,在中国,数学与国际水平的距离相对来讲较近,要仔细考虑如何布局大团队、解决大问题、培养顶尖人才的问题。
交叉领域是希望之乡
该研究院在一份报告中指出,数学与系统科学是今天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及经济社会等方面研究的重要手段和不可替代的基本工具,世界各国特别是发达国家都十分重视数学学科与其它科学技术领域的结合,但目前我国的数学学科对其它自然科学、工程技术领域的交叉研究尚缺乏全局规划与战略布置,与国际水平有明显差距,尤其在现代数学结合信息科学、生命科学、物质科学、经济金融、环境科学、国防安全和工程技术等方面的研究,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还比较薄弱。
郭雷认为“数学学科在交叉科学研究与发展中应承担重要责任”。崔俊芝指出,对出成果、出人才和跨越发展来说,现有的物质基础是可以的,但学术环境则需要认真对待,现在强调“宽松”是针对评审和奖励太多而言。他说:“我不太看重奖励,这不利于未来,过去只代表水平,不应该过多地欣赏。”“过多的评审就像是金箍咒一样非常有害。”“发现、培养和用好现有人才与慎重引进海外高级人才同样重要。”“交叉领域在发展中总会有新的方向出现,要鼓励年轻的科学家和学生们在新方向上做,埋头苦干,踏踏实实走自己的路。”
陈翰馥院士同样认为交叉学科大有作为,但现在学术界“学而优则仕”的现象非常严重,这种做法对人才和科研都有害。袁亚湘呼吁改革目前行政管理方式,让院所长们真正地思考学术整体布局,不要陷于日常繁重的行政事务中。会上,专家们强调了成果的原创性和本土化。他们指出,中科院的数学家华罗庚、冯康、陈景润和吴文俊等的重要工作都是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在科学院做出的。丁夏畦院士说:“陈景润不是正常分配来的,是华罗庚挑选来的,按现在的评价模式,是出不了陈景润这样的科学家的。今天的环境应该有出奇人、能人和怪人的空间。”李邦河院士说:“现在过分强调外国人的意见是危险的,在研究工作中要坚持独立自主的思想。”崔俊芝指出:“在交叉学科方面不要过分注重外国人的评价,否则会扼杀自己的人才。”
“我们的论文投国外的期刊,结果被压住不发,新思想和新成果被别人剽窃的事时有发生。”郭雷认为在国际学术交流与合作的大潮中,不能盲目跟踪,要保持独立创新和独立开辟新路的精神。